(現就職國家體育總局的許閩峰近照)
大年初二下午,煦日暖陽,催人須即出門飽覽風光,善解人意的外甥女陳里立刻開車帶我和太太出門閑逛,讓我這漳州的”北京人”重新認識自己的家鄉。
沒曾想會路過漳州一中,原來的圍墻被欄桿取代,亭亭玉立的校園露出了有別于當年端莊的另種秀美容顏——漳州一中,我的母校,給了我年少時多少美好的時光,我有抑制不住想立刻去探尋她的強烈欲望。陳里很高興的要給我們當導游,我卻樂得有機會露一手給我太太和陳里來個“話說當年”。
校道依然筆直,兩旁的白玉蘭到秋天會讓學校彌漫著醉人的芳香;西操場坦坦寬闊,原來只有四個現在成了六個籃球場,那是我在“校男子籃球隊”馳騁的地方;平房的教工宿舍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巍峨的體育館;大禮堂圍起擋網要重建,還好,會恢復當年的舊模樣,前兩年校友們微信瘋傳大禮堂要拆了我還暗自悲傷。
球場上真有不少籃球的“死忠”春節不休息在揮汗,我對太太和陳里說,要是在當年,我們幾個校隊的好友此時也會是這么干。當年操場學校開運動會,那堪稱是盛況,以班為單位,大家都會為了集體榮譽去使勁賣力或當啦啦隊爭做貢獻;我自豪的對陳里說:你大舅舅許閩杭當年是學校里有名的短跑“快馬”,一旦發動機給了油,總是把對手甩在了后面。
東操場當年凹凸不平還有一個小魚塘,現在是洋氣的”塔當”跑道加足球場,我還看得出它會比西操場略高,那是因為當年挖防空洞的土堆在了上面。
白色的新華樓像披著婚紗的俊姑娘,前面小廣場高聳的熱帶棕櫚樹像是為她準備的嫁妝,只是后面有了新建的實驗樓,好似歷史和現實兩張底片無意疊加,讓曾經熟悉新華樓的人有了以為它“長高了”的視覺錯亂。
其他教學樓老名字依在只是推倒了重建,更健碩更美麗而且現代化的教學功能更齊全:“衛國樓”長了腳,腳底下具閩南建筑“騎樓”風格的是交通長廊,樓高了也胖了,但我耿耿于懷為什么要把“衛”字變成簡體字,我更喜歡是那當年繁體字的那一“老款”。
我初一上學的”三好樓”改建成帶圓弧的L形大樓,和原來的“團結樓”現在改建成”圖書館“樓成雄偉的對稱哥倆,像是在保護著新華樓的哼哈二將。
”勞動樓”不再像它的名字那樣樸素,改頭換面大得好像是艘航空母艦,沒有了教室前的走廊,現在的學生們可否還有我們當年能憑欄觀俊男美女的浪漫。
樓前的旗桿仍在,當年全校做廣播體操,橫豎一條線的隊形加整齊劃一的動作時刻在告訴學生們:當一中的學生必須要全面發展;新華樓旁邊我看到了防空洞,我們初一入學時“深挖洞,廣積糧”,第一課是入地挖洞上后山開荒。
記得旁邊還有條高長的青石階,拾階而上有座雙層樓,在學校學農時住在此地,同學們晚上太興奮睡不著徹夜吵嚷,氣得值班老師直敲窗;新華樓后面有學農教研室的小院,里面有花花草草瓶瓶罐罐,滿院子還漂著農藥奇怪異樣的香;記得旁邊還有座方形平房的舊圖書館,沿小道往上面走,山坡上有棵粗壯高大的紅木棉,一到初夏,滿樹開滿紅花著實燦爛;還有教工宿舍,還有養豬場的圈,還有種著莊稼的田,還有能看到圍墻那邊是空八軍的院......現在統統都不見,取而代之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學生公寓和漂亮的大食堂。
我們徜徉,我在記憶中尋找七十年代前五年母校的模樣,除了新華樓能給我懷舊的慰藉,其他所有的所有都隨著時代的潮流甩開膀子邁著大步掛著前進檔不顧一切飛速向前。
那時我們年少無知受“讀書無用論”影響浪費了許多寶貴的好時光;那時我們許多同學叛逆期調皮搗蛋給老師們添了不少麻煩;但也是在那時,我們學工,學農,學軍,文藝演出,籃排足球隊田徑隊訓練,我們朝氣蓬勃我們意氣風發,為我們日后走上社會積累了有用的經驗。
難忘1977年的秋天,國家恢復高考如驚雷炸響,漳州一中把我們歷屆學子都喚回學堂,分文理科,惡補知識空擋,模擬考試經常加班加點,沒有母校臨陣磨槍使出祖傳秘方這一殺手锏,我不可能考上廈門大學七七級,也就沒有了今天。
更難忘當年許許多多任課老師,我還記得他們和藹的形象,他們個個無不學富五車,他們授人以漁,他們賦予我們遠大理想,在那不尊重知識的年代里為了不誤人子弟而任勞任怨,現在有的年歲已高,有的已不在人間,我們為生者須高山仰止終身為父永記心間。
我們從漳州一中的大門進,從學校的后門出,有不舍有眷念,再回首,見校園墻上有金色字體“今日我以一中為榮,明日一中以我為榮”豁然開朗!這是我們每個學生和學校的共同心愿,要切記!要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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